第十五章怒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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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怒火
午飯，葉卿懶得做，畢竟她已經不是個‘人’了，沒有美食的誘惑，她也很難產生什麽口腹之欲。
只給院中那幾只雞以及兩只兔子隨便餵了點菜葉子，就轉去房間睡覺去了。
本以為，葉蔓要等楊大山賣完豆腐才能回來。
待到下午，葉卿已經睡過一輪時，楊氏居然帶著葉蔓先行回了家。
楊氏撞見葉芽躺在床上睡覺，竟然也沒有出口責罵，只眼神暗了下來，不過很快又一閃而過，改換上了溫和的笑容，這丫也是個演技派啊。
葉卿在一旁仔細打量了兩人，發現均無異樣，心下稍安，決定待會兒，再好好向葉蔓打探一下。
楊氏心滿意足地回了房間，葉蔓沒事也只得來找葉卿。
“今天，楊氏跟你們一起做什麽去了？”葉卿開門見山。
“……”
葉蔓搖了搖頭，可臉上的神色有幾分疑慮，看來確實發生了點什麽事情。
“她帶你去見了什麽人？”
葉卿仔細盯著葉蔓的臉色，奈何，葉蔓臉色換了又換，卻始終不發一言。
葉卿心裏憋悶，這姑娘真是太可氣了，自己這樣幫她，可她倒好，啥事也不願意和她分享，總是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屁來的模樣，看著就想讓人給她一巴掌。
“你不說，我也知道，你是不是發現，最近你舅舅舅母對你態度大變？今天楊大山也沒讓你幫他賣豆腐吧。”
葉卿一邊觀察著葉蔓的神色，一邊猜測著，其實，不用看葉蔓的神色，葉卿都知道這就是事實。
她想知道的是，今天楊氏跟著他們去鎮上做了什麽，這嚴重影響著她的任務完成度。
葉蔓驚訝地看著眼前的‘妹妹’，似乎對於她能猜中這些事情感到驚訝。
“呵，這麽吃驚，很難猜嗎？”
葉卿冷笑，面對葉蔓這種性格的人，她感覺自己快要失去耐心了。
葉蔓不作回答，只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看。
“我還知道更多你不知道的事情，你若是還這樣防備我，那我也是愛莫能助了，你自己選擇的路，含著淚，跪著也要自己走完！”
葉卿忽然看得很開，大不了任務失敗，她接受懲罰。
“你最好自己想清楚，要是你真對我這麽防備，大不了去向別人告發我。”
葉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，看著葉蔓冷冷譏諷道。
“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，卻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，怎麽？你是在試探我的底線？我可告訴你，我不欠你任何人情，還有，不要試圖激怒我，大不了一拍兩散，我不會受到任何損失。”
有的時候，一味的懷柔、付出，根本不會得到對方的任何感激，倒不如將愛恨情仇說清楚，讓她好好清醒清醒。
也許，葉蔓沒有自己想的那麽惡劣，可葉卿真的不想再忍受她這種可憐小白花的人設。
說白了，若不是接了她這個任務，她才懶得管她死活，這個世上可憐的人多得是，她不是聖母，拯救不了世人。
沈默中的葉蔓見葉卿突然發脾氣，身子不由得顫了顫，葉卿自然也看出葉蔓在害怕自己，可她就見不得葉蔓這種什麽事都憋心裏的性格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，葉蔓依然不說話。
葉卿懶得再和她廢話，轉身往外走，將空間留給她。
“你，你去哪兒？”
就在葉卿準備出門時，身後突然傳來葉蔓哽咽的聲音。
要你管！
葉卿真想這樣惡狠狠地懟她，仔細想想，這姑娘也不過14歲，這年紀比自己小一輪不止，自己要真像個小學生一樣，和她吵架，簡直是幼稚至極。
可她心裏憋著一股氣，就沒有理會，徑自出了門，不見了身影。
而自葉卿離開後，在屋中呆立許久的葉蔓，終是支撐不住，癱軟地倒在床上。
腦中不斷閃過這些天與葉卿相處的點點滴滴。
從得知芽兒落水，高燒昏迷，再到得知死訊，以及被鬼附身，老天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，接二連三地沖擊著她。
一邊是與自己相依為命，彼此取暖的親妹妹身死，一邊是來路不明，不知深淺的鬼物，她們也沒有給她一絲選擇的機會，就這樣直接擺在她的面前，逼著她去接受。
這些天，其實她一直在努力消化著妹妹的死訊，獨自舔舐著傷口，她甚至不能告訴別人這個消息，也不能為自己的妹妹送葬，不能好好為她哭哭一場，老天待她又是何其殘忍。
所有的事情，似乎都在改變，突然溫和的舅母，鬼物附身的‘妹妹’，以及一種莫名的危機感，都在不斷刺激著她。
他們就好像一只只看不見的猛獸，窺伺在一旁，好似隨時都能將她啃噬殆盡。
她到底該怎麽辦？
今天舅母那奇怪的舉動也讓她很不安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去信任誰。
可他們都在逼著她選擇，這是她唯一選擇的機會，唯一一次機會。
為什麽要這樣對她，若是妹妹不死，她們原本是可以繼續安穩地生活在一起，可現在，她死了，留下了她一個人，她要怎麽活下去？
葉蔓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，長久的壓抑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沒試過，又怎麽知道活不下去，人總要學會長大，學會獨自面對困境。我不希望我我的妹妹因為我的死，整天哭哭啼啼。與其這樣，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可以活的更好。”
突然，葉卿那晚說的一段話，此刻，突然清晰地在葉蔓的腦海中回蕩。
沒試過又怎麽知道？
“與其哭哭啼啼，不如好好想一條活路。”似有所悟，葉蔓口中不自覺地喃喃出聲。
她又想起昨夜，葉卿給她講的兩個故事，她很羨慕花木蘭以及楊家女將的這些人，她們能為自己的命運做主，而她只是一個寄人籬下，聽天由命的可憐蟲。
同是女子，她們何其有幸，能夠為自己而活！
可是，她們也是自己一步一步拼出來的，木蘭從軍，更是冒著砍頭的生命危險，而自己與之相比，根本不值得一提。
她想，自己是時候該做出選擇，為自己而活一次，最糟糕也不會比現在差吧。
這邊，葉蔓一個人因為葉卿默不作聲地離開而坐立難安，而我們的女主，則是一溜煙地跑去了耿牛家。
耿牛正好一個人劈著院子裏的柴火，大冬天的，他只穿了一層單衣，此刻卻滿頭大汗，他哥哥還沒有回來。
葉卿到時，耿牛正在拾掇劈好的木塊，葉卿見此，也準備上前幫忙。
耿牛卻被突然多出來的一只手嚇了一跳！
“啊！”
這孩子竟然嚇得尖叫了起來，他這表現反將葉卿唬的一跳。
“咳咳，牛兒，你怎麽了？劈柴要小心啊！”
屋裏傳來老人緊張的聲音，接著是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。
耿牛瞪了一眼葉卿，急忙跑進了屋內，不一會兒，屋裏就傳來了說話聲。
“奶奶，沒事，剛剛是院子裏的大樹上掉了一團雪進了我脖子上，嘿嘿，孫兒沒事的。”
“真的沒事啊，讓奶奶看看，你怎麽穿的這樣少，別凍壞了。”
“不冷，奶奶，您看我這滿頭都是汗，您別起來，您身體不好，外面冷，別起床。”
“你哥人呢？還沒回來啊？你趕緊將衣裳穿上，別凍生病了。”
“好，奶奶，知道了，我哥一會兒就回來了，院子裏還有木柴沒有收拾，孫兒去收起來，不然要濕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你慢點，趕緊將衣服穿上啊！還剩多少柴？別劈了，等你哥回來劈！”
“知道啦！”
耿牛已經到了院中，葉卿默默地聽著他們的談話，不由得眼眶有點濕，光聽聲音，就知道這是一位年邁但充滿慈愛的老人。
就像她的奶奶一樣，也不知道她老人如果過的怎麽樣？孫女的消失，也不知道對她老人家又造成了什麽樣的沖擊。
“餵，你沒事吧。”耿牛發現了異樣的葉卿，輕聲詢問。
上午這小丫頭還一副精明的模樣，怎麽這會兒，自己不過瞪了她一眼，她就這副委屈的模樣，真是女孩子心，海底針。
“沒事兒。”
葉卿情緒來得快，也走得快，再說眼下這情況，她不逼自己堅強還能做什麽？哭哭啼啼似乎也解決不了任何困難。
“那，你來我家有什麽事？”
不是說好了晚上行動嗎？她怎麽這個時候就來了。
“沒事，就是告訴你計劃提前了，我姐已經回來了。”
葉卿感覺耿牛雖然靦腆，可是與他接觸久了，就會發現這個人挺開朗的，並不像他表現的那麽內向，這應該屬於慢熱吧。
“哦，可，可我哥還沒回來……”
耿牛頓時有點支支吾吾，葉卿也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麽。
仰起頭，笑嘻嘻地說道，“沒關系啊，我只是告訴你一聲，沒事兒，我就先走啦，晚上計劃照舊，我們可能會來的早點哦！”
說這話的時候，葉卿心底其實是有點打鼓的，她可剛剛在葉蔓的面前發了一通脾氣，也不知道那個姑娘會不會生氣？
哼，她要是不來，綁也得綁來！
“牛兒？你在和誰說話？是不是有客人來了？”
就在耿牛準備送葉卿出門時，屋內又傳來老人的聲音。
“沒有，奶奶，您聽錯了！”
耿牛使了一個眼色給葉卿，讓她自己趕緊走。
“哼，奶奶是年紀大了，可是耳朵還沒聾？牛兒，你莫要欺騙奶奶，你們都別動，等我~”
老人顯然拆穿了自己孫子的把戲，竟是要下床來，這可嚇壞了耿牛，趕緊跑進屋去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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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飯，葉卿懶得做，畢竟她已經不是個‘人’了，沒有美食的誘惑，她也很難產生什麽口腹之欲。
只給院中那幾只雞以及兩只兔子隨便餵了點菜葉子，就轉去房間睡覺去了。
本以為，葉蔓要等楊大山賣完豆腐才能回來。
待到下午，葉卿已經睡過一輪時，楊氏居然帶著葉蔓先行回了家。
楊氏撞見葉芽躺在床上睡覺，竟然也沒有出口責罵，只眼神暗了下來，不過很快又一閃而過，改換上了溫和的笑容，這丫也是個演技派啊。
葉卿在一旁仔細打量了兩人，發現均無異樣，心下稍安，決定待會兒，再好好向葉蔓打探一下。
楊氏心滿意足地回了房間，葉蔓沒事也只得來找葉卿。
“今天，楊氏跟你們一起做什麽去了？”葉卿開門見山。
“……”
葉蔓搖了搖頭，可臉上的神色有幾分疑慮，看來確實發生了點什麽事情。
“她帶你去見了什麽人？”
葉卿仔細盯著葉蔓的臉色，奈何，葉蔓臉色換了又換，卻始終不發一言。
葉卿心裏憋悶，這姑娘真是太可氣了，自己這樣幫她，可她倒好，啥事也不願意和她分享，總是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屁來的模樣，看著就想讓人給她一巴掌。
“你不說，我也知道，你是不是發現，最近你舅舅舅母對你態度大變？今天楊大山也沒讓你幫他賣豆腐吧。”
葉卿一邊觀察著葉蔓的神色，一邊猜測著，其實，不用看葉蔓的神色，葉卿都知道這就是事實。
她想知道的是，今天楊氏跟著他們去鎮上做了什麽，這嚴重影響著她的任務完成度。
葉蔓驚訝地看著眼前的‘妹妹’，似乎對於她能猜中這些事情感到驚訝。
“呵，這麽吃驚，很難猜嗎？”
葉卿冷笑，面對葉蔓這種性格的人，她感覺自己快要失去耐心了。
葉蔓不作回答，只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看。
“我還知道更多你不知道的事情，你若是還這樣防備我，那我也是愛莫能助了，你自己選擇的路，含著淚，跪著也要自己走完！”
葉卿忽然看得很開，大不了任務失敗，她接受懲罰。
“你最好自己想清楚，要是你真對我這麽防備，大不了去向別人告發我。”
葉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，看著葉蔓冷冷譏諷道。
“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，卻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，怎麽？你是在試探我的底線？我可告訴你，我不欠你任何人情，還有，不要試圖激怒我，大不了一拍兩散，我不會受到任何損失。”
有的時候，一味的懷柔、付出，根本不會得到對方的任何感激，倒不如將愛恨情仇說清楚，讓她好好清醒清醒。
也許，葉蔓沒有自己想的那麽惡劣，可葉卿真的不想再忍受她這種可憐小白花的人設。
說白了，若不是接了她這個任務，她才懶得管她死活，這個世上可憐的人多得是，她不是聖母，拯救不了世人。
沈默中的葉蔓見葉卿突然發脾氣，身子不由得顫了顫，葉卿自然也看出葉蔓在害怕自己，可她就見不得葉蔓這種什麽事都憋心裏的性格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，葉蔓依然不說話。
葉卿懶得再和她廢話，轉身往外走，將空間留給她。
“你，你去哪兒？”
就在葉卿準備出門時，身後突然傳來葉蔓哽咽的聲音。
要你管！
葉卿真想這樣惡狠狠地懟她，仔細想想，這姑娘也不過14歲，這年紀比自己小一輪不止，自己要真像個小學生一樣，和她吵架，簡直是幼稚至極。
可她心裏憋著一股氣，就沒有理會，徑自出了門，不見了身影。
而自葉卿離開後，在屋中呆立許久的葉蔓，終是支撐不住，癱軟地倒在床上。
腦中不斷閃過這些天與葉卿相處的點點滴滴。
從得知芽兒落水，高燒昏迷，再到得知死訊，以及被鬼附身，老天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，接二連三地沖擊著她。
一邊是與自己相依為命，彼此取暖的親妹妹身死，一邊是來路不明，不知深淺的鬼物，她們也沒有給她一絲選擇的機會，就這樣直接擺在她的面前，逼著她去接受。
這些天，其實她一直在努力消化著妹妹的死訊，獨自舔舐著傷口，她甚至不能告訴別人這個消息，也不能為自己的妹妹送葬，不能好好為她哭哭一場，老天待她又是何其殘忍。
所有的事情，似乎都在改變，突然溫和的舅母，鬼物附身的‘妹妹’，以及一種莫名的危機感，都在不斷刺激著她。
他們就好像一只只看不見的猛獸，窺伺在一旁，好似隨時都能將她啃噬殆盡。
她到底該怎麽辦？
今天舅母那奇怪的舉動也讓她很不安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去信任誰。
可他們都在逼著她選擇，這是她唯一選擇的機會，唯一一次機會。
為什麽要這樣對她，若是妹妹不死，她們原本是可以繼續安穩地生活在一起，可現在，她死了，留下了她一個人，她要怎麽活下去？
葉蔓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，長久的壓抑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沒試過，又怎麽知道活不下去，人總要學會長大，學會獨自面對困境。我不希望我我的妹妹因為我的死，整天哭哭啼啼。與其這樣，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可以活的更好。”
突然，葉卿那晚說的一段話，此刻，突然清晰地在葉蔓的腦海中回蕩。
沒試過又怎麽知道？
“與其哭哭啼啼，不如好好想一條活路。”似有所悟，葉蔓口中不自覺地喃喃出聲。
她又想起昨夜，葉卿給她講的兩個故事，她很羨慕花木蘭以及楊家女將的這些人，她們能為自己的命運做主，而她只是一個寄人籬下，聽天由命的可憐蟲。
同是女子，她們何其有幸，能夠為自己而活！
可是，她們也是自己一步一步拼出來的，木蘭從軍，更是冒著砍頭的生命危險，而自己與之相比，根本不值得一提。
她想，自己是時候該做出選擇，為自己而活一次，最糟糕也不會比現在差吧。
這邊，葉蔓一個人因為葉卿默不作聲地離開而坐立難安，而我們的女主，則是一溜煙地跑去了耿牛家。
耿牛正好一個人劈著院子裏的柴火，大冬天的，他只穿了一層單衣，此刻卻滿頭大汗，他哥哥還沒有回來。
葉卿到時，耿牛正在拾掇劈好的木塊，葉卿見此，也準備上前幫忙。
耿牛卻被突然多出來的一只手嚇了一跳！
“啊！”
這孩子竟然嚇得尖叫了起來，他這表現反將葉卿唬的一跳。
“咳咳，牛兒，你怎麽了？劈柴要小心啊！”
屋裏傳來老人緊張的聲音，接著是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。
耿牛瞪了一眼葉卿，急忙跑進了屋內，不一會兒，屋裏就傳來了說話聲。
“奶奶，沒事，剛剛是院子裏的大樹上掉了一團雪進了我脖子上，嘿嘿，孫兒沒事的。”
“真的沒事啊，讓奶奶看看，你怎麽穿的這樣少，別凍壞了。”
“不冷，奶奶，您看我這滿頭都是汗，您別起來，您身體不好，外面冷，別起床。”
“你哥人呢？還沒回來啊？你趕緊將衣裳穿上，別凍生病了。”
“好，奶奶，知道了，我哥一會兒就回來了，院子裏還有木柴沒有收拾，孫兒去收起來，不然要濕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你慢點，趕緊將衣服穿上啊！還剩多少柴？別劈了，等你哥回來劈！”
“知道啦！”
耿牛已經到了院中，葉卿默默地聽著他們的談話，不由得眼眶有點濕，光聽聲音，就知道這是一位年邁但充滿慈愛的老人。
就像她的奶奶一樣，也不知道她老人如果過的怎麽樣？孫女的消失，也不知道對她老人家又造成了什麽樣的沖擊。
“餵，你沒事吧。”耿牛發現了異樣的葉卿，輕聲詢問。
上午這小丫頭還一副精明的模樣，怎麽這會兒，自己不過瞪了她一眼，她就這副委屈的模樣，真是女孩子心，海底針。
“沒事兒。”
葉卿情緒來得快，也走得快，再說眼下這情況，她不逼自己堅強還能做什麽？哭哭啼啼似乎也解決不了任何困難。
“那，你來我家有什麽事？”
不是說好了晚上行動嗎？她怎麽這個時候就來了。
“沒事，就是告訴你計劃提前了，我姐已經回來了。”
葉卿感覺耿牛雖然靦腆，可是與他接觸久了，就會發現這個人挺開朗的，並不像他表現的那麽內向，這應該屬於慢熱吧。
“哦，可，可我哥還沒回來……”
耿牛頓時有點支支吾吾，葉卿也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麽。
仰起頭，笑嘻嘻地說道，“沒關系啊，我只是告訴你一聲，沒事兒，我就先走啦，晚上計劃照舊，我們可能會來的早點哦！”
說這話的時候，葉卿心底其實是有點打鼓的，她可剛剛在葉蔓的面前發了一通脾氣，也不知道那個姑娘會不會生氣？
哼，她要是不來，綁也得綁來！
“牛兒？你在和誰說話？是不是有客人來了？”
就在耿牛準備送葉卿出門時，屋內又傳來老人的聲音。
“沒有，奶奶，您聽錯了！”
耿牛使了一個眼色給葉卿，讓她自己趕緊走。
“哼，奶奶是年紀大了，可是耳朵還沒聾？牛兒，你莫要欺騙奶奶，你們都別動，等我~”
老人顯然拆穿了自己孫子的把戲，竟是要下床來，這可嚇壞了耿牛，趕緊跑進屋去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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